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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婉一晚上睡得极不安稳,喝了大夫开的药后,又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,后半夜终于消停了才睡了过去。
翠枝尽心尽责地守了一夜,看得自家姑娘睡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早辰时,翠枝又爬起来给贞婉熬了药,扶着人迷迷糊糊地喂下去后又让她安睡,这一睡,就是大中午了。
贞婉起来洗漱,精神比昨日好了很多,看到翠枝乌青的眼底,心软地说:“我今日已无大碍,要不你就留在家里别跟着去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翠枝虽没啥精神,但哪能让姑娘一个人出去。
“没事的。”贞婉安抚,看着时辰估计也赶不及赴约了,但到底要去,“你留在家里看着,也休息会儿,不然我不放心。你且忘了我本出生在乡市,哪会怕什么,我小心提防着便是。”
“今日不同往日啊,姑娘。”翠枝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,“要不姑娘今日别去了,这身子才好些,翠枝,翠枝真不放心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贞婉拉着她的手,把帷帽拿过来,“我戴着帷帽不会有事的,今日时辰吉利,正好跟佛祖讨个福利。”
翠枝被贞婉推着回去,又再三保证,她不得不点头答应,却也是真的困极了,把人送到后门门口,拿着碧萝派人送过来的出府令牌,“那姑娘小心些,尽早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贞婉拉好帷帽,让翠枝关好后门便离开了,一路低调过街,又经过一个多时辰才到普陀寺,她没去大殿,而是绕过道路来到人少的偏殿。
观音菩萨佛像下站着一个妇人,着急地不断往门口看。贞婉进来看到的不是邀约自己过来的江三哥,而是许华,第一眼便已了然,怕是母亲托了江三哥让人给自己送信的。
忍了半个多月,怕也是许华的极限了。
贞婉走过去轻喊了一声,“娘。”
许华愣了一下,看着眼前这位戴着帷帽的娘子,和之前那素衣罗裙的女儿已是大有不同,“阿婉?”
贞婉拿下帷帽,许华惊讶地差点认不出女儿,眼前的贞婉褪去了当初那股土香之气,衣着虽然仍是素雅,但料子不错,又衬着她将养了许久的气色,肤白样好,气质上佳。
回想了家中扔在床榻上病着的幼儿,许华心里升起一股不是滋味来,原本激动得拉住女儿的手骤然一松,脸一沉,语气也就跟着冷了很多,“还知道我是你娘啊。”
贞婉岂会听不出许华口中的冷讽之意,却也不想理会,又觉得她等了自己许久,还是关心地问道:“家中今日一切可好?小川呢?”
“还不是跟之前一样。”许华苦道,“你不在,就只剩下你爹苦干,能收入多少?小川的病你也知道的。”
她瞧着女儿那气血良好,又偏生不甘,“阿婉,小川他想着你,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他。”
贞婉叹了口气,她出来一趟已是难事,更何况回去?现在好不容易取得长公主的信任,若是在此时恒生枝节,以后想要拉进关心恐怕更难了。
更何况还有一个世子,世子本身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。
也知道许华找自己是为了何意,于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细软给与许华,“这是我这段日子在侯府里所得到的银钱。”
许华看了看荷包里面装着的东西,又瞧看了贞婉这般气度,“你知道那人参支撑不了多久,况且也不能单靠那啊,想要他快些好起来,就这些怎么够。阿婉,那日你离开,侯府的三公子便来寻了娘,就给了两百两银子,说什么要我们往后不再见面。娘自然是不肯的,可是小川等不及啊,你半个月没得音讯,家里、家里实在难过啊……”
说着她又低沉着情绪,贞婉自然不可能不理,她把头上的那颗簪子取下,又从衣服里面拿出另外一支,一并交给了许华,“娘,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,小川的病您辛苦照看着,至于钱的问题,我尽量想办法。”
许华把东西收好,抹了抹眼泪,拉起贞婉的手摸了摸,又看到她如今皮肤细腻,心中一片浑然,“娘知道你在府里为难,要不然早早就寻你了,那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,若是,若是不行,你且回来吧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贞婉反过去拍了拍许华,虽没太大希望,但总比之前的好上许多。
“随你吧。”许华道,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粗糙黑皱的手和女儿的似乎天地之别,又回想自己曾经和贞婉一般年纪时也是过得不错,便收回了手,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。
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小川还在等着我,娘先回去了。”
“娘。”贞婉又岂会看不到她眼里的落寞,“您回去且放心,我会想办法的,以后若是有急事可欢江三哥带人来找我。”
许华看了看女儿,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再说些什么,只好点头应了一句,“知道了,你也先回去吧。”
贞婉看着许华离开,她眼眸低垂,稍后把帷帽戴上,出来一趟,说好的向佛祖拜福,自然要去。
贞婉请了香,又叩拜了几处,虔诚地跟佛祖说明了自己的愿望,然后求了支签便拿着去外面的师傅那里解了。
师傅给她解开,然后说了句阿弥陀佛,“女施主求得观音灵签第八十六签,乃是上签。”
他把解条找出交于贞婉,“请女施主收好。”
贞婉看着那解条谢过师傅,在不解下看了又看。实在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。
上上签,说她诸事顺利,婚姻幸福。
何来之说?
贞婉轻笑,不敢奢求,但求安稳。
就在她晃神片刻时,前方传来一声吆喝,“……快让开。”
贞婉闻言看向声音那处,只见一个男人脚步匆赶,不停地推开旁人,慌忙地向前窜跑。
但在距离贞婉两步之遥处,一名幼儿拿着拨浪鼓不明地咬着小手指,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朝他们冲过来。
“小心——”
“拦住他——”
随着贞婉的声音响起是另外一道冷漠的男声,她出于下意识地抱起幼儿时同时看向那道男声,却不料屈郊忽而折身伸手过来想要扣住贞婉时——
贞婉一惊,意识到危险把幼儿推开后后退一步已经躲不开了,帷帽落下的同时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。
闵越同时似无察觉般轻微一愣。
人被屈郊扣着喉咙,窒息感瞬间袭来,贞婉无助地看向闵越。
方才那句呵斥是对自己的手下说的,为的就是不想在这里伤及无辜。可惜屈郊太过于狡猾,中途察觉到了闵越一行人埋伏给逃脱了。
原本为避免打草惊蛇,身边带进来的人不多,四五人围住屈郊,见他抓着路人要挟,均不敢轻举妄动。
骆工宜喝道:“屈郊,你再挣扎也无用,若不想罪加一等,赶紧把人放了,留你全尸。”
闵越沉着一张脸,死死地盯着屈郊。即使如此,他还是忽略不了旁边那张容颜。
许久不见,他没料到贞婉会出现在燕都,又或者不同,容貌没变,但气质已改,更令人移不开视线。
是因为什么?
闵越见她尚未结换妇人髻,说明尚未出嫁,可当初至今不过半月多,却变得如此娇容。
思念至此,他更恨不得把屈郊的那双手立刻剁下来喂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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