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令夫人或许有了身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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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梢薄红,扶着桌案咳个不停,呛出的泪水亦顺面庞滑落。/p
身上那件白裘浸了药渍,浑黑一片湿濡着,当真狼狈不堪。/p
“我丧心病狂,你才知道?”/p
谢云章未见半分动容,冷冷睨着她,“喝也喝了,且等等动静吧。”/p
闻蝉缩在老旧的木椅上,不咳了,便开始哭,似乎又有几分委屈。/p
旁人这样对自己,她只会恨,只会怒。/p
可偏偏对着谢云章,她觉得委屈。/p
大抵年少时的习惯总会相伴终身,闻蝉很清楚,没有他,便没有今日的自己。/p
哪怕他灌自己一碗滑胎药,甚至哪怕她肚里真有个未成形的胎儿,她恐怕也没法将人视作仇敌。/p
她只会怨他,软绵绵轻飘飘。/p
想到这些,她再也忍不住,竟如孩童般失声痛哭起来。/p
谢云章一直侧目没理她,便是想看看她的反应,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,眼下会不会有身孕。/p
他尽力缠着她,也极力拖着她那个夫君,可关起宅院的门,他们仍旧同躺在一张榻上。/p
那些他不愿深想的事,只有她自己最清楚。/p
“怎么,肚子疼了?”/p
必然是不会的,且她哭得这么有力气,分明就是委屈宣泄。/p
所以,她是真的怕自己,伤她腹中胎儿。/p
一触及这个念头,谢云章指骨发白,不知花了多少心力,才维系声调平稳。/p
“一个孽种罢了,值得你这样难过?”/p
闻蝉正哭得伤心,听了这句,忽然便被自己口水呛到,又捂着胸前咳起来。/p
谢云章腕都动了,又生生克制本能,别过眼不看她。/p
那阵委屈来得快也去得快,闻蝉缓过来,红着脸、湿着眼,亦要与他对呛:“我与檀颂三书六礼,是过了衙门文书的正经夫妻。”/p
“我与他的孩子是孽种,敢问这世间,又有谁是个良胎?”/p
谢云章不理她了。/p
闻蝉生怕那一剂药伤身,止了泪,便又捧住自己平坦的腹,唯恐惹得信期不调,抑或腹痛吃苦头。/p
可不知是没喝几口的缘故,还是方才哭得太用力,这会儿歇下来,反而觉得肚里暖洋洋的,人也犯困。/p
她不想再与谢云章话,见他亦目不斜视,身板端正地坐在那老旧木椅上,倒真是令这寒舍蓬荜生辉。/p
屋里的窗子有些漏风,阴恻恻的凉。/p
闻蝉裹紧那件沾了药渍的白裘,想着这人何必生成如此模样。/p
但凡他样貌差些,才能逊些,或是早年性情不佳,对自己没那么好,她都不会在十二三岁的年纪迷上他。/p
时隔五年再作纠缠,也不知要与他如何收场。/p
“下月慧德太妃的千秋宴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/p
方才刚大吵一架,又灌她喝下滑胎药,转头却若无其事提起这个,闻蝉赌气不愿理他。/p
偏他又提了声量问:“听见没有?”/p
“我不去”三个字都滚到了嘴边,对上他深寒的眼,闻蝉一时没能出口。/p
转而道:“去的得是闻蝉,而非你见不得人的妾室。”/p
男人没出声,不知是默许,还是又要想法子磋磨她。/p
屋里静了片刻,门板却又被叩响。/p
药童的声音传进来:“大人、夫人,有位姓檀的大人寻过来,是夫人的丈夫。”/p
药童年幼,有些看不懂形势。/p
见这屋内男女一道来,俨然便是夫妻模样,怎会那妇人,还另有个夫君?/p
真叫人摸不着头脑。/p
一听檀颂寻来,闻蝉先慌了。/p
“你快走,别让他看见你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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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先把他当奸夫了。/p
“我的马车、随行的侍从都在外面,他虽是个蠢的,却也不是瞎的。”/p
“那怎么办!”/p
闻蝉有一瞬真想破罐子破摔,把谢云章的事都出来。/p
可再一想,何苦连累檀颂。/p
如今已是冬月,待到明年二月,谢云章一走,再对檀颂坦白才更稳妥。/p
得忍,得忍着。/p
闻蝉絮絮想着这些,没察觉谢云章起了身,不声不响便推门出去。/p
“你去哪儿!”/p
回应她的,先是门外落栓声。/p
谢云章低声交代那药童:“待她不闹了,你再将门栓放下来。”/p
他在随身荷包里随一抓,那药童便被那把金豆子晃了眼,忙双去接。/p
“是,是!”/p
谢云章转身向外。/p
这偏僻地的医馆也不大,后院只三间供人休憩的厢房,行至堂前,檀颂果然候在那儿。/p
“谢御史?”檀颂虽在外头见了他的马车,却还是有几分意外。/p
“那丫鬟传信,夫人发病被送来医馆,难不成,是您亲自送的?”/p
这法是谢云章自己留下的,此刻听他傻乎乎出来,却只觉好笑。/p
“是,庄子上一时没有脚程快的马车,怕耽误令夫人病情,便做主先送来了。”/p
“那还要多谢御史大人,我夫人近日,的确身子不适。”/p
谢云章认真打量他,叹他当真憨直至此,一个外男不打一声招呼,便送他夫人来医馆,他竟只有感激,不见半分怀疑。/p
“听那药童多嘴,令夫人几次干呕,或许是有了身孕。”/p
听到“身孕”二字,檀颂明显一怔。/p
谢云章又道:“檀大人见谅,我入夜携令夫人至此,外人眼拙,只当我二人是夫妇。”/p
“未免污了令夫人名节,便也没作解释,切脉看诊时也未避过我去。”/p
檀颂听完,有一阵没出声。/p
随后才挤出一丝笑意,“怕是我这做夫君的,疏忽了。”/p
“既然如此,我先进去看看夫人,回程有自家马车相送,谢御史还请自便。”/p
似顶着初为人父的喜悦,他匆忙往后院奔去,叫谢云章好半晌没缓过神。/p
一直到陆英现身,他才如梦初醒般叹了句:“回去吧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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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蝉果真在屋里闹了一通。/p
实在没人理,才又坐回去,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。/p
那药童刚把门栓撤下,不过一丁点动静,里头人便猛地推开屋门。/p
“唉呦!”/p
将他也掀在了地上。/p
闻蝉就知道是他,慌忙将自己身上白裘褪下,又从随身荷包里抓一把银豆,一并塞到他怀中。/p
“将这裘皮心洗了,送到县里官驿,记住,今日之事,不许对任何人提及。”/p
药童看着怀里那把银豆子,眼睛又是一亮。/p
什么日子,财神爷财神奶奶一并显灵了不成?/p
当即抱稳那白裘,不多一个字便跑进屋里。/p
见满地狼藉,才又声嘀咕:“不过是一碗补药,摔了作甚”/p
门外,闻蝉却只听见一声:/p
“夫人!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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