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“放心他不会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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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打开来,一看到里头堆放的盒子、妆奁,她便怔住了。/p
太熟悉了。/p
这些摆放首饰的盒子,和旧日国公府里自己用的,一模一样。/p
闻蝉一指那个最大的黑漆镶螺钿妆奁,“捧过来我瞧。”/p
玲珑便捧到她面前。/p
“转到后面。”/p
闻蝉记得自己十二岁换妆台的时候,这个妆奁被不心磕掉了一块漆。/p
但仔细一看眼前这个,完好又崭新,看来不是同一个。/p
她抽开第一个抽屉。/p
“咦?”/p
一旁的巧先发声:“这对白玉镯,倒是跟夫人娘亲的遗物很像。”/p
玲珑也:“成色款式都一模一样,就是这圈口大些,夫人如今能戴。”/p
闻蝉离家时,母亲已病重,压根没什么白玉镯能给她。/p
丫鬟们的,是七岁时谢云章送她的那对。/p
戴不上了,又有个缺口,她却心收在妆台里,还嘱人定时养护。/p
未免旁人疑心,才是母亲留下的遗物。/p
闻蝉直觉不是凑巧,又抽开第二层。/p
果然也是旧物。/p
入国公府第二年,她八岁,三公子为她打了对金臂钏,如今眼前这对,也改成了她现下的尺寸。/p
闻蝉照序一样样看下去,这只箱奁看完,全是旧物,仿到她十四岁离开那年为止。/p
她看完,像是将旧日相处的那七年,也都回忆了一遍。/p
平静的心再起波澜,她忽然重重叹一口气。/p
玲珑问:“夫人可是乏了?”/p
闻蝉是五味杂陈,明知他“不怀好意”,可都看到一半了,她实在想看完。/p
“把另一个箱子也打开。”/p
这回里头只有一个大大的妆奁,少有十几个抽屉。/p
第一个抽开来,空的。/p
往后一路看下去,都是些从没见过的首饰。/p
直到最后一层,她认出来,是上回珍宝阁里,谢云章买下的那一排。/p
没猜错的话,这是自己离开的五年里,他想送,却没能送出的东西。/p
至于第一个空抽屉/p
闻蝉挥了挥,“你们把东西收进库房。”/p
“是。”/p
待屋门紧闭,她才扶着腰身下了美人榻,行至妆台前。/p
最角落的抽屉里,静静躺着一支镶白玉的花蝶金簪。/p
记得与他第一次私会,便是在这寝屋里,他把这簪子插入她发间。/p
那一格抽屉不会无故空出来,唯一的可能便是,本该装在那里的东西,他已送出来了。/p
照次序,这是十五岁会收到的。/p
十五岁,及笄的年纪。/p
谢云章很重视,似乎还过,要为她亲挽发,行笄礼。/p
就连及笄时要戴的发簪,都着人画了三稿叫她选。/p
只可惜因着为妾一事,闻蝉毫无兴致,只随指了一稿。/p
似乎,就是这个花蝶簪。/p
那时刚被人找到太慌张了,一点都没反应过来。/p
闻蝉深深舒一口气。/p
那团酸涩难言的气却实在出不来,久久困于胸膛。/p
第一感便是把这些东西还回去,可他好厉害,特意给了檀颂,再让檀颂转交。/p
硬要退回去,没法跟檀颂解释。/p
一时捏着拳头,又是触动,又是恼怒。/p
谢云章送这些东西,绝非是此后一刀两断的意思,无非是晓她以情,指望她能念旧情回转心意。/p
闻蝉真有些疑心了。/p
他这次走,是真的再也不会来了吗?/p
当日他三年后再来寻她,她虽没答应,可谁知他是如何打算的?/p
“夫人,主君回来了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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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在门外提醒,闻蝉将金簪收回去,敛好心绪,恢复成往日的模样。/p
除夕是要守岁的。/p
夫妻二人无子,便叫家中丫鬟厮也坐一桌,一同热闹,又发了赏钱。/p
檀颂今日也多饮了几杯,回了屋里,黏黏糊糊缠着闻蝉不放。/p
闻蝉还要煮碗醒酒汤,结果将丫鬟婆子都遣去睡了,只得亲自下厨。/p
等她回来,檀颂早睡得不省人事。/p
“真是的。”/p
她心俯身帮人脱靴,却忽闻身后“支呀”一声。/p
屋门被推开了。/p
连玲珑和巧都没留下值守,闻蝉顿时起疑。/p
转头——/p
一时惊吓过度,腰伤又未好全,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/p
“你”/p
就像第一回那样,谢云章缓步踏入屋内。/p
不同的是这一次,檀颂就在榻上躺着。/p
她往榻上望一眼,转回头便见男人更近几分,生怕檀颂会醒,又望回去。/p
头像拨浪鼓似的转着,脸都吓白了,却一点声都不敢出。/p
唯恐檀颂醒来,撞见这一幕。/p
谢云章却在将要踏入内室前,脚步一顿。/p
转而行至窗下,掐灭那香炉里的火星。/p
“放心,他不会醒。”/p
那是迷香,闻蝉一瞬便反应过来。/p
趁着今日除夕热闹,仆役疏忽,他竟能在自己寝屋里,神不知鬼不觉点一支迷香。/p
“你要做什么。”/p
闻蝉心头涌上一个最坏的念头:假怀孕的事被他发现了。/p
当时他那么自责,自责到不敢见自己,只敢夜半坐在自己床畔。/p
如果他知道真相闻蝉禁不住一抖。/p
谢云章看出她很害怕。/p
靠着床沿,跌坐在廊庑上,好不可怜。/p
高大的身躯一低,他蹲到人面前。/p
“今日是除夕。”/p
“往年除夕,你都是陪我过的。”/p
他没,闻蝉却依旧存着疑虑,生怕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/p
忽然一条臂穿过她膝弯,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。/p
“地上凉。”/p
闻蝉戒备又认真,趁凑近仔细看他面上神色。/p
较之从前他已算喜怒不形,可这些日子相处过后,闻蝉能感知到他细微的神情变化。/p
得出的结果是:他眉目平和,没有半分恼怒。/p
看来是没发现。/p
闻蝉被放到外间美人榻上。/p
“元宵过后,我就要回京述职。”/p
闻蝉稍稍安定,:“早些走了?”/p
“嗯,遇上些棘的事。”/p
闻蝉知道,是离王谋逆的案子。/p
有心些什么分神,故而道:“那天我都听到了,可是当今圣上重仁名,你要心,此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。”/p
“嗯。”/p
闻蝉坐着,他站着,忽然一阵静默。/p
她不解仰头,谢云章才道:“你吧,我想听你话。”/p
外间的烛火不是很亮,他半侧面颊笼着阴翳,无端显出落寞。/p
闻蝉看得眼酸,低头道:“这次走了,别再来找我”/p
话音未落,后脑被人扣住,面颊仰起。/p
“唔”/p
“别这个,”谢云章狠狠在她下唇咬一口,气息热烫,“我不想听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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